俄罗斯SWIFT禁令可能对欧洲乃至全球银行造成灾难性影响
文章摘要：
随着俄罗斯与乌克兰冲突的升级，有关将俄罗斯从环球银行间金融通信协会（SWIFT）支付系统中剔除的预期逐渐增强。然而，由于欧洲银行业对俄罗斯的风险敞口较大，这一禁令所带来的冲击将从俄罗斯本国扩散至欧洲。
- 俄罗斯与全球银行间高达80%的外汇交易以美元计价。
- 奥地利、法国和意大利的金融机构对俄的风险敞口最大，美国对俄风险敞口自2015年起持续上升。
- 俄罗斯与乌克兰的冲突升级将加速美欧对俄实施SWIFT禁令。
俄罗斯的金融机构正面临一系列来自美国、欧盟、加拿大及英国的制裁。对于那些具有较大对俄风险敞口和利益关联的国家，这些制裁将直接冲击其银行及金融机构。据美国财政部统计，俄罗斯金融机构每日的外汇交易额大约为460亿美元，其中80%为美元交易。
美国财政部对占俄罗斯当地银行业总资产50%以上的前两大银行——俄罗斯储备银行（Sberbank）和俄罗斯联邦外贸银行（VTB）的制裁将影响全球代理银行的资金流动，进而为欧美公司、银行与俄罗斯交易对手之间的支付清算增加障碍。目前，拜登政府尚未直接将俄罗斯金融系统踢出SWIFT，但美国财政部对Sberbank代理和应付账户的制裁以及对VTB的全面封锁可能会引发全球金融机构的波动。美国金融机构被命令关闭任何Sberbank的代理行或支付通账户，并拒绝未来任何涉及到Sberbank及其外国金融机构子公司的交易。俄罗斯的另外三家主要金融机构——Otkritie、Novikom和Sovcom也被实施了封锁性制裁。
奥地利、法国及意大利地区银行最易受到俄罗斯风险冲击
图1 各国银行对俄债权占总交易对手债权的比例
国际清算银行（BIS）的实时债权数据显示，欧洲银行对俄风险敞口相对较高。然而，由于对俄实施制裁，美国银行的风险敞口占总交易对手债权的比例由2015年第三季度（对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的制裁生效）的8.5%上升至2021年第三季度的12.1%。
奥地利、意大利和法国的欧洲银行对俄风险敞口最大。其中，奥地利银行的对俄风险敞口从2014年第一季度的6%大幅增长至2021年第三季度的14%。在2021年第三季度，意大利、法国和奥地利的银行业在俄罗斯的未偿债权分别为253亿美元、251亿美元和175亿美元。美国银行业持有俄罗斯未偿债权147亿美元。
2014年以来，外国银行对俄罗斯的总风险敞口呈下降趋势，在德国和英国的金融机构中最为显著
图2 外国银行对俄债权总金额（单位10亿美元）及各国银行对俄债权占总交易对手债权的比例
总体来看，外国银行对俄风险敞口由2014年第一季度的2409亿美元大幅下降至2021年第三季度的1215亿美元。BIS数据显示，相比2014年第一季度，已大幅缩减了其对俄风险敞口。
俄乌事件的发展和冲突升级的速度决定了美国是否会单边或联合欧盟多边切断俄罗斯与SWIFT的连接。SWIFT禁令不仅将损害俄罗斯的经济和金融体系，还将扰乱全球支付和金融运作，增大全球债权人、投资者和交易对手从俄罗斯实体获取资金的难度。不过，俄罗斯正在试验的区块链技术支付系统将降低跨境支付体系对美元的依赖，可能减弱这一制裁所带来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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